栗鱼猫

【解雨臣bg】雨村度假记

第一人称,我和小花去雨村度假的小故事~

  

五一假期的第一天,我就和小花去了福建。全国各大热门城市都被旅行特种兵包围,小花的红墙四合院大概率也会成为流水线阿哥格格们的拍照打卡地。去年五一,我白天出门就像进入了什么新闻发布会现场,被无数游客礼貌告知“不好意思我们在拍照,请让一下。”

作为一名优秀的北京市民,假期一定要有足够的觉悟,把资源先让给游客,盘算了许久,觉得去哪个城市都挤,不如反向迁移,直接下乡,去雨村找吴邪他们算了。

我们飞机转动车转滴滴终于到了雨村的村头,远远看到吴邪正开着他电话里说的“敞篷”来接我们。小花轻笑了一声,我猜他是在嘲笑我对吴邪竟然还保有一丝信任,刚竟然还在猜即将坐上的是迈巴赫还是兰博基尼。

“你还挺有态度哈,很朋克。”我讪讪笑着,指了指三轮上用红漆写着的“杠”字。

吴邪一脸无语,“这车是我跟邻居木工师傅借的!”

“你一杭州富二代怎么混成这样!”我吃力地把行李箱拎起来,小花接过后平放进了后斗。吴邪这货甚至都没带两个小马扎,我俩只好坐在行李箱上颠簸。

福建真的好热,两个人挨的近了都会流汗,于是我和小花都一脸烦躁地相隔八丈远,仿佛一对被卖到深山的怨偶。

“最近农家乐生意不好没赚啥钱,不然高低得开个金杯来接你俩。”吴邪戴上他Prada的墨镜和帽子发动三轮,我不由开始疑惑他是不是有意卖惨不想还钱。

这条小路的颠簸程度让我感觉我今天的10分钟燃脂运动都达标了,烈日让我睁不开眼睛,朦朦胧胧地看着前面有个熟悉的建筑,在即将到达室内的欣喜加持下,那幢外观普通、掩映在绿树下的农家乐就像塞尔达神庙一般梦幻又浪漫。

吴邪将三轮开进院子,我艰难地伸了伸已经抖麻了的腿,拽着小花的手臂站了起来,大堂经理小哥今天兼职了行李搬运。以前我从没在夏天见过他,今天才发现原来就算是张起灵本灵,夏天也不穿连帽衫啊。好想把这个发现告诉道上那个钟爱cos张起灵,夏天热的起痱子的小哥狂粉。

农家乐现在只有一家住客,房间空闲得很。我去楼上逛了一圈,最后选了走廊尽头的房间,因为它窗外就是邻居木工家的枇杷树,看着怪好吃的。

小花对我的选择也没什么异议,对他来说,睡哪儿都一样,一样的低端,但客观条件限制,豌豆公主来了都得入乡随俗。

唯一的一家住户中午订了餐,胖子正在厨房炒菜呢,我去看了一眼,荔枝肉、龙井虾仁、京酱肉丝,福建菜、杭帮菜、京菜大杂烩、乱得很。

“出去出去,别在这儿碍事。”胖子穿着白色跨栏背心和拖鞋,扇着扇子赶我。

我拿了两个枇杷在厨房里洗,被胖子看见夺了过去塞进嘴里,我等了两分钟看胖子服用后没有异样,就又去房间打开窗户摘了一堆,准备洗了和小花分着吃。

下楼的时候那户客人已经坐在餐桌上了,看起来像是三口之家,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和他的父母。我端着枇杷下去的时候,妇人朝我笑着点点头打招呼。

胖子支使着我去上菜,我想把活儿转嫁给小花,四处扫了一圈也没看见他,只好任劳任怨跑腿,上完之后那位男士邀我们都坐下一起吃,我礼貌推拒了一下,可对方非常会social,说有求于我们,要问这本地周边的一点事儿,希望能边吃边聊。鉴于胖子忙前忙后还没来得及做我们的饭,我也实在饿了,就下意识寻找小花想问问他的意见,结果回头一看,他已经道谢后坐下了。

妈的,那他刚才就是在逃避干活!

这一家人说是来丛林探险的,小花可能职业病发作,试探性地问了几句,发现对方真的不是同行套话后,就戳吴邪给人介绍一下。期间那对父母屡次低声问孩子的意见,孩子似乎兴致缺缺,面无表情地点点头,吃了几口饭就跑去自己看动漫了。

“孩子不想去的话可以放在我们这儿,你们去玩儿。”胖子善解人意地说。

“可我们就是陪他去啊。”母亲叹了口气,红了眼眶,似乎终于找到了听众般,对着我们这群陌生人倾诉。

她讲了他们是怎么从农村打拼到城市,是怎样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逼迫他学习考好成绩,又是多么望子成龙希望他能继续向上攀升,孩子压力大喜欢上了打游戏,被凌晨下班的父亲摔了游戏机扔了卡带。

之后孩子慢慢变得沉默,等老师和父母觉察到不对时,孩子已患抑郁且有自残倾向了。

“我们这代人接受的观念就是,想出人头地就得吃苦,累不死就往死里学,但孩子生病之后我突然想明白了,世界上到底有什么事值得大动干戈到这种地步,需要向死而生。”

“他喜欢看冒险小说,喜欢玩探索大陆的游戏,也加过森林徒步的线上小组,但我们每次都不让他去,现在只要他喜欢的我们都可以陪他去做。”父亲放下了筷子,低下了头。

“肩负期望的孩子活的真累啊。”吴邪轻轻说了一句,给小花添了杯水。小花无动于衷,把吴邪刚包好的烤鸭卷拿过来自己吃了。

我安抚地拍拍那位母亲,转头正看到心无旁骛吃枇杷的小花,暗下决心,“你们不熟悉地形没有相应知识带孩子出去很危险的,喏,他有经验,我们带孩子去玩一天吧。”我指了指小花,他对我翻了个白眼,“你可真会给我安排活儿啊。”

我讨好地对他笑笑,“我们本来就是来度假的呀,树林里超级出片我要去,带个孩子就当顺便了嘛。”

胖子笑了笑,舀了一勺芋泥,“你人还怪好嘞。”我回瞪胖子一眼,又去牵小花的手,他不耐烦地抽出来没再说什么,我知道这是他答应了的意思。

在和小朋友交流之后敲定了行程,第二天我们带他出门,进了森林。他父母应该真的做过功课,跨越一片森林后会到达一片山丘,层层叠叠的,倒真有点像塞尔达里的建模。我坐在一片草坪上催小花给我拍照,想着出门时邻居木工师傅说的那句“你孩子这么大了啊”,赌气地说给我拍个青春期清纯又堕落的。小花挑了挑眉,举起了我的拍立得,“好,眼神再疼痛一点,摆一个刚堕过胎的表情出来。”

emmm,他是懂青春文学的。

不知道是不是暗地讽刺人被反噬了,我真的开始感觉到腹部疼痛,我凄凄惨惨地抬头看小花,“走不动了,肚子疼,早知道生理期不吃那么多枇杷了。”

小花皱皱眉,我扯他一下,“别失信啊,你陪他去吧,我走回去。”

小花再三确定我没啥事后叹了口气,“下次不可能让你策划假期了。”

我牵他手指,乖巧笑笑,他把相机递给我,“那我走了。”

“等等。”我从草地上爬起来,把小花背包里我装进去的美丽废物们掏出来,又把男孩背包里他妈妈装进去的不必要的东西拿出来。掏完拍拍手,“别人给的压力就别背啦,走得轻松点。”

他们俩就这样并排走向远方,一个想探险,一个被迫探险,一个被管束的孩子想长大,一个自由的大人也许只想当个孩子,他们并行走过一段人生,对方是镜像,也是倒影。

等小花把孩子背回来时已经傍晚了,孩子父母接过来千恩万谢,小花摆摆手,上楼换了衣服,下来坐我身边看我打游戏。

等本林克反复在雪山冻死之后,他拿过我的手柄接着打。

我手闲下来就又开始吃枇杷,他睨我一眼,“我看你肚子就是不疼吧。”

“只是夸大了一点而已,也有点疼,不想走路了是真的。”被看穿的我只好诚实相告,“你们今天玩得怎么样呀?”

“不告诉你。”小花头也不回盯着屏幕专心打游戏。

我把自己团了团窝进他怀里,“别玩了这位先生,我要开始撒娇卖惨了,我手有点疼。”

他笑了下,把游戏存档了,揉了揉我的手指,“为什么疼?”

“你说呢,是我自己把这堆东西拎回来的,超级重。事实证明,还是不能装逼,为了一句看似有哲理的话自讨苦吃。”

小花朗声笑起来,我趁他心情不错赶紧提要求,“我们多住几天吧!顺便把年假休了!后天胖子要做枇杷凉糕,周三吴邪要去镇上打印农家乐优惠券,那里有一个集市,能买到刚做好的烧仙草和新鲜的鱼,胖子第二天会包鱼饺,不是蘸醋的那种,可以吃到邻居做的甜辣酱……”我想到哪儿说到哪儿,仿佛要把近一个月的安排都告知小花来挽留他。

“诶你歇会儿,这么想多待几天啊…”小花揶揄地笑笑,“如果我不同意,你本来是想怎么游说我的。”

“装病。”什么都瞒不过他,我只好如实回答。

“可是北京的医疗资源更好,我完全可以用回北京看病来反驳你。”小花思维很清晰。

“但是我如果说我就是想在这里养病,你看在我是病号的份上就从来不会拒绝我。”我掏出卖乖求和专用表情。

他哽了一下,无语到,“你很坦诚,但也很不要脸。”

我笑着去挽他的手臂,我知道这是他答应了的意思。

第二天那家客人离开了,整个喜来眠只剩我俩不给钱的顾客,我们前后凑了一周假期出来,赶了市集吃了鱼饺差点把邻居家的枇杷树薅秃,闲得没事就一起上山,跟着胖子去挖鲜笋摘野花,在山丘玩实景塞尔达。

“谁说非要去探索主线任务啊?在地图里遛弯不也很快乐吗!”我摘了个巨大的叶子遮阴,把小花也拉过来,他可不能晒黑了,我喜欢冷白皮。

吴邪嗤笑出声,“这不是你卡关的理由。”

“游戏卡带还是我花钱买的,你白玩还这么多毛病!你还钱!”我愤愤不平。

吴邪迅速认怂,“快了快了,两三天之后给你一笔承兑,先还一部分。”

小花惊讶地挑挑眉,“你要卖了张起灵的鸡?”

小哥闻言看了吴邪一眼,我觉得这里可以加个形容词“震惊”,但小哥要是外露什么情绪就太ooc了。

吴邪赶紧对着小哥自证,“不卖不卖,别听他挑拨离间。”又对着小花神秘地笑,“你坐等到账就行”。

  

  

回礼中是后续,忙论文好久没更过了,终于忙完了呜呜呜失踪人口回归

前段时间出去玩了玩,真的觉得我人生中需要很多个时刻,带我逃离庸常生活,于是就写了这篇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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